三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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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
“這個技術很好哎。”
“這個長得比明星還好看。”
“這個好小好小，成年了嗎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
三三話說到一半，嘴巴被捏住，疑惑地望向動手的人。
“寶兒，電子競技，一切靠實力說話，你想想，要是哪天你興沖沖地去打游戲，最後輸了，是不是特別影響心情。”
“是。”
可這和你堵嘴有什麽聯系。
三三拉下牧野的手，收斂了其他心思。
“那就只有這兩個打贏你，剩下的全部都不要？”
“這幾個吧。”
牧野早早把心裏想好的名單劃出來。
三三有點詫異。
牧野這醋吃得滿屋子都是酸味，她自然不可能一點發現都沒有。
她還以為，牧野會把好看的全部刪掉。
奇怪的是，好看的都留下來了。
反倒是有一個贏了他的被踢掉了。
三三指著那個人的資料，“這個不要嗎？他剛剛好厲害。”
“比賽裏個人實力只是基石，團隊合作才最重要，這個人太獨，訓練起來太花費時間，不如直接用新人，從頭開始磨合。”
今天來的，雖然說有些已經上過賽場，但都不是什麽出名的戰隊。
真出名的戰隊職業人也不好挖。
三三似懂非懂，總歸牧野不會坑她，伸手打了個哈欠，就點了點頭。
牧野問，“困了？要不今天就到這裏，晚經理到了之後，讓他去交接，我們現在回家。”
三三點頭，抱著牧野脖子靠在肩膀上，迷迷瞪瞪地就睡著了。
牧野動作放輕，先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安排好，才輕手輕腳地將人抱起來。
起身的那一刻三三醒了一下。
迷瞪一會，嘟囔一句，“想媽媽。”
“那晚上回四合院，好不好？”
媽是不在家了，湊合點用娘家替一替。
“好。”
三三說完又睡了。
再醒來，人躺在出嫁前的閨房裏，身邊還躺著個人。
剛伸了個懶腰，就被身旁的人抱住。
三三這才仰頭問，“怎麽想起來回家住？這裏距離俱樂部會更近一點嗎？”
某人已經完全忘記睡前說的話。
牧野輕嗯，“可惜不巧，二姐趁著媽不在家，回姑蘇去了，四四秋游，去香山看樹葉了，家裏就我們兩個。”
“慘兮兮，我們兩個好像是留守兒童。”
這就誇張了。
“起來？”
三三被拉起來，磨蹭了一會，派去抱著李嫂說晚上要吃什麽。
第二天，俱樂部經理走馬上任，立刻將老板看好的選手給簽下來，趕上轉會期，手續一切都好辦。
第三天，被李嫂看著，一點自由都沒有的三三想著還是自家老公好，沒那麽多要求，拎著小包偷偷跑去學校。
許多時候，體育課都安排在第四節課上。
牧野任教幾年，如今是全校學生最喜歡的老師，沒有之一。
人足夠年輕，和學生有共同話題，還很會玩兒，體育課上總是層出不窮的花樣，讓許多同學都特別期待上體育課。
偏偏，他們體育老師愛送課。
誰來借體育課都歡歡喜喜的，一點都不考慮他們學生的意見。
一周攏共就兩節體育課，還全部借出去，學生們不幹了。
“老師，語文老師是老師，體育老師也是老師，你別怕他們呀！快把我們的體育課給搶回來！”
“那不行，都商量好的了，你們放心，寒假之前你們還能有一家體育課的。”
“啊！老師過分了，距離寒假還有兩個月，一個月四周，一周兩節課，攏共十六節課，你竟然就給我們留了一節！”
“知足吧。”
牧野一身天青色運動裝，戴著鴨舌帽，和在校大學生也沒什麽區別了。
“看看你們學長，初三一學期都不一定能撈到一節體育課，珍惜是福。”
“老師！”
半路一個刺頭忍不住舉起手打趣。
“你上課這麽少，工資拿得虧不虧心啊。”
“要不說咱們國家考編好呢，有保證嘛，來，跟著我感恩祖國，一個個都好好學習，羨慕我就長大了自己去當體育老師去。”
又是刺頭說：“那老師你靠著這點錢，怎麽攢老婆本啊。”
都不用牧野回答，就有同學嗷嗷叫。
“你新轉校來的不知道，老師已經結婚啦，和師娘當初也是我們學校的同學，兩個人互生情愫，最後約定一起努力，一對差生最後為彼此考出一個前程來，好浪漫的，不比小說寫得美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
偷聽的三三忍不住被自己口水嗆到。
她在學校這麽出名的嗎？
這學生說的是她和牧野？
搞錯了吧。
“老師！你老婆來啦。”
“瞧見了，你們都給我裝看不見，她臉皮薄。”
薄臉皮三，仰起頭看著逆光朝她走來的牧野，臉騰一下紅起來。
“你怎麽什麽都跟學生說，也不怕教壞小孩子。”
“這人多曬，來在前怎麽沒跟我說一聲。”
“臨時想到，我看時間快放學了，來接你下班。”
三三感覺到無數道視線看過來，她扭頭，微笑著沖他們招招手，一群小孩子立馬樂陶陶地各種喊好。
三三笑容加深幾分，“他們都好活潑。”
“皮猴子一群，還有十幾分鐘，你要不去辦公室等我吧。”
“沒事，我臺階上坐著等一會。”
牧野見此，也不強求，笑著點頭答應下來，把人安置好才回去。
“同學們，你們想不想自由活動啊。”
全體異口同聲地搖頭拒絕。
“不想！老師我們就想你帶著我們集體活動。”
牧野失笑，擡起手指著一群毛孩子。
“想集體活動？”
“對！”
“行，來，趁著還有時間帶你們打場球，誰上場。”
刺頭偷笑，“老師你是教我們，還是秀自己。”
“那當然……秀我自己，沒見我老婆來了，我今天要好好表現，你們都懂事點。”
“懂懂懂！”
大夏天裏，三三就臨時看到了一場球賽。
牧野不愧是天生的運動員，四肢健碩，完全壓著對面直接給剃了個光頭。
直到下課鈴聲響起。
牧野立馬將球傳給身邊最近的人，“課代表阻止，把器具都清點好收起來，下課下課。”
“老師，你好著急啊！師娘又不會跑。”
牧野倒退著沖他揮了一拳，這才小跑到三三身邊。
熱一頭的汗也不差，就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三三。
三三別那麽多人看著，找出手帕塞到牧野手裏。
感謝大姐給她們姐妹幾個養成的好習慣。
牧野也不為那，胡亂擦兩下，最後著重擦了擦出汗的手，才牽住三三。
“既然來了，中午在食堂吃吧，去二樓點小炒。”
“好哦。”
兩人肩並肩離開，走哪兒都能吸引到註意力。
三三偶爾路過個女老師，隱約還能聽到嘆息聲。
“你們學校女老師肯定特別恨我。”
牧野正想著今天的特色菜有什麽，就聽見這麽一句，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。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要是沒有我，你肯定是個香餑餑，她們也會有機會呀，這麽一說，我是不是就存在的很礙眼。”
“又胡說。”牧野點了下她鼻子，“你不能拿結果倒推，你應該這麽想。”
牧野清清嗓子。
“沒有你，他們根本就不會認識我，沒看到我還會退避三舍，恨不能躲得元元的。”
三三認真想了想，“還真是哎，是不是我拯救了你！”
“對，成我救世主了，可惜我不虔誠，睡了救世主。”
“要命啊，這是在學校！你收斂點！”三三踮起腳尖捂住牧野的嘴巴。
牧野眉眼彎彎地順勢把人抱在懷裏，哈哈笑著往前走。
任誰看到都會發現牧野心情不錯。
已經成教導主任的王老師遠遠瞧著，還忍不住嘟囔一句。
未來真是什麽都有可能。
飯桌上，牧野避開孕婦不能吃的，點了好些菜。
動筷子後，三三像是突然想到什麽。
“你把體育課都借出去，接下來豈不是很空閑，還來學校嗎？”
“我帶三個班，課程都安排在了周五周六，其他時間抽空來點個卯就行，有事？”
“有，剛剛想到的，吃完飯你跟我走。”
牧野雖然好奇，卻也克制著不問，等待他寶兒給的驚喜。
吃完飯。
三三昏昏欲睡。
牧野說：“要不還是回家吧。”
“不用，我們去的地方我也可以休息。”
等站在美容美發店門前，看著那彩色的燈一圈一圈轉。
“寶兒，你要做頭發？還是別了吧，染發劑化學成分太多。”牧野盡量想著用委婉的話勸說。
三三依舊抓著人，給拽進去。
“不是我做，是你做。”
“歡迎光臨。”
一個燙著棕色卷發的男人走過來，熟稔地問好。
“來了，做吧，我先帶野哥上去洗頭。”
浪兒招招手，邊上有小妹上來，“哥，我來洗唄。”
“不用，他恐女。”
手指頭指著牧野。
牧野黑了臉。“別瞎造謠。”
他沒動，低頭看著他寶兒。
“這是要幹嘛？”
“今天去學校，突然想到你之前特別喜歡金色頭發，想再看看。”
牧野額頭落下三道黑線。
黑歷史什麽的，完全可以不用提的。
“染發膏那麽大味道，寶兒你聞了不舒服。”
“那就不染，我們噴染。”
那不一樣有味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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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拉下牧野的手，收斂了其他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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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野這醋吃得滿屋子都是酸味，她自然不可能一點發現都沒有。
她還以為，牧野會把好看的全部刪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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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似懂非懂，總歸牧野不會坑她，伸手打了個哈欠，就點了點頭。
牧野問，“困了？要不今天就到這裏，晚經理到了之後，讓他去交接，我們現在回家。”
三三點頭，抱著牧野脖子靠在肩膀上，迷迷瞪瞪地就睡著了。
牧野動作放輕，先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安排好，才輕手輕腳地將人抱起來。
起身的那一刻三三醒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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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晚上回四合院，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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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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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，人躺在出嫁前的閨房裏，身邊還躺著個人。
剛伸了個懶腰，就被身旁的人抱住。
三三這才仰頭問，“怎麽想起來回家住？這裏距離俱樂部會更近一點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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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誇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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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被拉起來，磨蹭了一會，派去抱著李嫂說晚上要吃什麽。
第二天，俱樂部經理走馬上任，立刻將老板看好的選手給簽下來，趕上轉會期，手續一切都好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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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野任教幾年，如今是全校學生最喜歡的老師，沒有之一。
人足夠年輕，和學生有共同話題，還很會玩兒，體育課上總是層出不窮的花樣，讓許多同學都特別期待上體育課。
偏偏，他們體育老師愛送課。
誰來借體育課都歡歡喜喜的，一點都不考慮他們學生的意見。
一周攏共就兩節體育課，還全部借出去，學生們不幹了。
“老師，語文老師是老師，體育老師也是老師，你別怕他們呀！快把我們的體育課給搶回來！”
“那不行，都商量好的了，你們放心，寒假之前你們還能有一家體育課的。”
“啊！老師過分了，距離寒假還有兩個月，一個月四周，一周兩節課，攏共十六節課，你竟然就給我們留了一節！”
“知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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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你們學長，初三一學期都不一定能撈到一節體育課，珍惜是福。”
“老師！”
半路一個刺頭忍不住舉起手打趣。
“你上課這麽少，工資拿得虧不虧心啊。”
“要不說咱們國家考編好呢，有保證嘛，來，跟著我感恩祖國，一個個都好好學習，羨慕我就長大了自己去當體育老師去。”
又是刺頭說：“那老師你靠著這點錢，怎麽攢老婆本啊。”
都不用牧野回答，就有同學嗷嗷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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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臉皮三，仰起頭看著逆光朝她走來的牧野，臉騰一下紅起來。
“你怎麽什麽都跟學生說，也不怕教壞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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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感覺到無數道視線看過來，她扭頭，微笑著沖他們招招手，一群小孩子立馬樂陶陶地各種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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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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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野不愧是天生的運動員，四肢健碩，完全壓著對面直接給剃了個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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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師，你好著急啊！師娘又不會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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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野也不為那，胡亂擦兩下，最後著重擦了擦出汗的手，才牽住三三。
“既然來了，中午在食堂吃吧，去二樓點小炒。”
“好哦。”
兩人肩並肩離開，走哪兒都能吸引到註意力。
三三偶爾路過個女老師，隱約還能聽到嘆息聲。
“你們學校女老師肯定特別恨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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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要是沒有我，你肯定是個香餑餑，她們也會有機會呀，這麽一說，我是不是就存在的很礙眼。”
“又胡說。”牧野點了下她鼻子，“你不能拿結果倒推，你應該這麽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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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你，他們根本就不會認識我，沒看到我還會退避三舍，恨不能躲得元元的。”
三三認真想了想，“還真是哎，是不是我拯救了你！”
“對，成我救世主了，可惜我不虔誠，睡了救世主。”
“要命啊，這是在學校！你收斂點！”三三踮起腳尖捂住牧野的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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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誰看到都會發現牧野心情不錯。
已經成教導主任的王老師遠遠瞧著，還忍不住嘟囔一句。
未來真是什麽都有可能。
飯桌上，牧野避開孕婦不能吃的，點了好些菜。
動筷子後，三三像是突然想到什麽。
“你把體育課都借出去，接下來豈不是很空閑，還來學校嗎？”
“我帶三個班，課程都安排在了周五周六，其他時間抽空來點個卯就行，有事？”
“有，剛剛想到的，吃完飯你跟我走。”
牧野雖然好奇，卻也克制著不問，等待他寶兒給的驚喜。
吃完飯。
三三昏昏欲睡。
牧野說：“要不還是回家吧。”
“不用，我們去的地方我也可以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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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寶兒，你要做頭發？還是別了吧，染發劑化學成分太多。”牧野盡量想著用委婉的話勸說。
三三依舊抓著人，給拽進去。
“不是我做，是你做。”
“歡迎光臨。”
一個燙著棕色卷發的男人走過來，熟稔地問好。
“來了，做吧，我先帶野哥上去洗頭。”
浪兒招招手，邊上有小妹上來，“哥，我來洗唄。”
“不用，他恐女。”
手指頭指著牧野。
牧野黑了臉。“別瞎造謠。”
他沒動，低頭看著他寶兒。
“這是要幹嘛？”
“今天去學校，突然想到你之前特別喜歡金色頭發，想再看看。”
牧野額頭落下三道黑線。
黑歷史什麽的，完全可以不用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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